从相王府到曾经的黄宅如今的张府并不是太远,所以一路走回家中的张宏,在这一路上苦思的却还是相王如此反常的举止,以及相王的先生,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干枯老人。这般轻易的便选择相信张宏,并且将培养了数年之久的钉子交给张宏,这样的举动不能不让张宏谨慎防,他实在是猜不出相王或是那老人的居心。事出极反必有妖,可这妖在何处?张宏丝毫不知。

直到走到府上门口,对于此事还是毫无头绪的张宏不得不堪堪收敛了这些心事,待他看到门口处站着两名护卫已不是李年等公主府亲卫,而是换了楚图所带来的护卫之时,张宏这才又起原来现下摆在他面前的事情有太多,他根本没有时间来一件一件分析,梳。

暗自叹息着的张宏稍稍皱了皱眉头,跨进门槛之时,并未要先去与正在等他的楚图,范慎等人商量今日之事,而是径自走向李年等公主府亲卫休息的偏房。

房内再无平时这些兵士吵杂呼喝的声音,张宏推门而入之时,入眼便可看到那躺在床上的几名受伤较重的亲卫已是昏迷了过去,没有郎中在为这些亲卫敷药诊治,只有李年等几个受伤较轻的人在为这些人抹着些一些黑糊糊的药物。见此,张宏心中一阵酸涩,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他而伤,因他而死,但他不能有任何愧疚,在他决意走上这条路之时,那些于生存并无任何用处的怜悯早已被他丢弃。

李年首先注意到推门而入的张宏,他并无惶恐之色,只是显得惊讶,恭身迎上前来之时,忙要单膝跪于地上向张宏见礼,但被张宏阻止。双手扶着李年胳膊的张宏,又是打量了围了上来的四名亲卫,以及床上犹自昏迷的三人,轻轻叹息:“为何不见郎中?”

李年小意挣扎了一番,在张宏松开了他的胳膊后,这与范慎年岁差不多的青年竟然微笑:“每有负伤都是我兄弟几人互相包扎,要不得郎中。”

张宏看着手上的鲜血,紧皱着眉头,那是他先前扶着李年胳膊时所染上的鲜血。抬头似是不经意般看了李年胳膊处那道刀伤,张宏没有流露出任何关切,怜悯之色,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:“既然你们现下是为我护卫,那便须得由我而定,即刻前往我原先那家中,唤那处的孙修孙郎中前来为你兄弟诊伤。”

李年动了动嘴角,不知为何,显得苦涩:“大人,今日我等已是折了大人颜面,实是不敢再求郎中。”在张宏的注视下,李年稍稍犹豫了番,终于还是道:“况且,公主殿下之令我等并未能做到,依公主府规矩,应是生死自。”

“出了公主府,你等便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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